饵也是值得的——当然,对你来说,他们也是威胁,陨落越多越好,不过太多的损伤,我也是会心痛的,可不能任由你肆意妄为——何况,上面也有我的几个朋友呢,我总要提醒那些大人物一下,把他们及时送下来,免得被战斗危及……”
半真半假地说完,林安对塞缪尔笑笑,目光冷静,仿佛洞穿了他的目的,
“再说,要是你后面把我出卖出去,说我是同谋者,我该怎么办呢?只好未雨绸缪一下了。”
“你的慎重,当然是有必要的,”塞缪尔假笑,盯了林安一会,“你让我刮目相看。”
——明明是在他眼皮底下的动作,却安排好了退路,而且封堵死了所有拉她下水的可能。
至于她所说朋友什么的,看起来亦真亦假,有过前车之鉴,塞缪尔深知林安心机,也无法确定所谓“朋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林安大致猜到他在想什么,缓缓笑笑,把他的话当做赞扬,微一颔首,“我的荣幸。”
门外传来冷而急的脚步声,房门乍然被一脚踢开。
闯入的士兵对房中情形视如不见,目光扫过整个房角,还扇扇空气,弯下腰做出伸手开拉柜门等动作,仿佛他眼中所见就是一个布满灰尘、用来放置废弃物的房间。
林安和塞缪尔的对话暂时停止。
士兵走过两人身边时,眼瞳都没动一下。这时,洞开的大门前又有士兵走过,往房间里探了个头,带着厚皮革手套的手向房中搜索的士兵一挥,“走。”
两个士兵先后离去,对房间中多出的两个人完全视而不见。
事实上,他们眼中所看到的房间的情形,也的确和林安他们所见的完全不是一个景象。
房门在士兵离去前被重新关上,门外甚至响起上锁的声音。
然后慢慢的,整座塔楼的动静也随着士兵们的搜索完毕,重归平静。
过了一会儿,塔楼所在的这片地区都被搜索完毕,负责搜找的士兵们如同潮水退去,而路口把守的士兵却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