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再一次不舍而坚定地拒绝了男人要我留下的请求。
这是男人近年来提及的第十八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的幻象,似乎好无所觉地喝下午夜茶点的佐餐酒,然后在男人怀中沉沉入睡。
佐餐酒的酒杯杯沿上,涂抹了连我也难以察觉的剧烈巫毒。
真正的我站在床边,男人抱着我的幻象在床上,却看不到我真实的存在。
男人一遍遍描绘着美人宁静的容颜,深沉地注视着她,口中呢喃着一些我也听不清的话语。仿佛根本感觉不到怀中躯体的渐渐失温。
男人没有痛哭。只是对着眼前的睡颜发呆,过了很久才醒过来。
我看着他有些恍惚地起身,抱着怀中变得僵冷的尸体。在床头摸索一阵,打开了房间中的一个密道,抱着尸体走了下去。
密道尽头是一个女性的闺房,布置得非常好,只是盛放了许多大块的寒冰,连房间中的桌椅器具等,也都是用寒冰挖凿雕刻,再加上美丽的颜料和布料包裹而成,和实物几乎没有区别,惟妙惟肖。
取代大床的是一具巨大透明的冰棺,里面用昂贵耐腐的香料堆起了香料山,我的幻象被男人平放在上面,周围是许多我平时喜欢把玩的物件和他送给我的饰物珠宝。
男人对着我的“遗容”,在冰室里呆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要和“我”殉情,他才慢慢动弹了一下,推上冰棺的盖子,毫不留恋地离开冰室。
我等了一会儿,消除了幻象,将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具假骸放进冰棺中。
【他这样对你,你真的不报复他,就这样离开?】我的魔鬼无数次孜孜不倦地挑拨着我。
【他注定孤独一生,没有人可以相信,权利越多,越是寂寞多疑……这是他最好的结局了。】我答道。
他已经是与我无关的人。
我的前半生,孜孜不倦地与他作对抗争,反复纠葛,但此时的我早已醒悟过来,一旦不再将他放在心中,无爱无恨,那么无论他如何对“我”,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