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时解开编成麻花的大辫子,打散挽成一个髻,将浓密黑发全部紧到头上,然后才取出鹿皮手套,飞快地戴到手上。
那个小队长见林安要进去,面露喜色,连忙引路,也顾不上那么多顾忌,飞快爆料。“有五位主官带队进山了,剩下几位正在开会,讨论怎么处置眼下的情况。”
萨林和林安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内情。
这十多只军队都是亚特兰大各地调动出来,准备送到北线的队伍。彼此各不相属,但主官的军衔和地位却差不离。现在在一个临时营地里蹲了两个月,下面的人当然会有摩擦,上头也少不了别别苗头,争权夺利。
但这种情况还拖拖拉拉。好几个主官在都拿不出一个决议来,真是昏了头了——当然,试炼者大量伤亡,怎么看都像是弥天大祸,也难保这些主官没有拖延时间不想出头顶锅的心理,所谓开会,不过是打默契球!
“哼!”
林安面如冰霜,萨林也沉下脸来。
“告诉他们,半刻后如果还看不到一个主官出现,那么他们就永远不用出现了!”
林安冷脸进帐,刚进去,一股浓重血腥和恶臭味扑面,要不是林安在山林里的一个多月已经习惯了血腥和死亡,恐怕就得一边呕去了。
伤员躺在简陋的地铺上呻吟,有不少已经陷入神志不清的半昏迷,不受控制的痉挛着,帐内处处血迹,打下手的士兵不时大叫呼喊军医,说这一个情况危急。
林安一眼打量了帐内的情况,饶是事前有心理准备,心脏也不由缩了缩,随手抓来一个匆匆走过的士兵问:“试炼者都在哪里?他们都处理好了吗?”
那个士兵也正忙得头晕眼花,顾不上看人,抬手一指一个角落,不远的一位军医一声怒吼:“止血剂!快!”那士兵像被根线牵着,飞奔过去,“来了来了!”
林安也不理那个士兵的无礼,循着方向疾步过去,萨林正跟在身后。
试炼者所在的角落,比其他地方干净,也没有那么忙乱,安静不少,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