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人身上。
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位备受关注的当事人,此时正躲在宴厅旁一个不起眼的小休息室里。
休息室的门无声开阖,宴厅里的喧闹咋然泄入室内,然后又再次被无情的门扉拒绝。
惯于握剑的手此时握在水晶杯的高脚上,杯中酒液液面水平稳定,猩红的酒液,映照出手的主人眉峰微蹙、泛起冷意的俊美而年轻的容颜。
这几天,到哪里都难得一分清净,兰斯特回头望向来人,在见到来人后,脸上的冷意微微化开,却似乎有什么情绪已经沉下。
“叔叔?”
“我以为,你这时应该陪在那位昆廷小姐的身边,”阿道夫眼神掠过侄子手中的酒杯,暗了暗,缓步走入,口中淡淡,“多伦斯提醒我你在这里。”
不用说,肯定是多伦斯又趁他不注意,在他身上下了秘法印记。
“昆廷小姐跳得累了,和她的女伴进了休息室。”
兰斯特平铺直述,言辞里没有半点修饰和臆测——进入郡都的上层贵族圈大半年,他已经习惯这些在贵族交往中层出不穷的伎俩,并且学会分辨哪些是真实,哪些是用来掩饰的借口。
岩堡单一纯粹的日子,像是上辈子的经历,短短大半年,兰斯特已经觉得自己心境老化了很多。
在无数次舞会以及与那些贵族小姐的周旋中,他已经学会并熟练使用对异性示好的手段和伎俩,有时却会常常想起与安在一起时,萦绕着淡淡疏离、不够亲密却能直白表达心意的相处。
阿道夫的目光落在兰斯特手边的酒杯上。
“累了可以休息一下,不要过度使用那些提神剂。”
“嗯。”
对话结束。
两人间陷入缄默。
“……那瓶毒药,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阿道夫心里猛地一跳,面上却没有动容,眉间聚起一道竖纹,眼神凝重,“你知道在说什么吗,兰斯特。”
一年前,兰斯特会在这样的眼神下噤若惊蝉,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