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成了筛子,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被乱箭钉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转瞬之间,数百名反贼死于非命。
“规避,规避!”黄忠昂声下令。神风营随令躲到盾兵身后,躲避开从反贼阵中稀稀拉拉射来的箭羽,又闪出身来拉弓放箭。箭雨铺天盖地,砸入距前军不到10步的反贼阵列中央,又掀起一派血雨腥风。“啊……”
两阵之前,生死肉搏一触即发。只听“嗷”的一嗓子,反贼前排挺着大盾狠狠地撞在教会卫士前列的大盾上,后列枪兵透过盾牌的缝隙疯狂向教会后排人马发动突刺。
教会卫士前簇后拥死死顶住反贼冲势,刀斧手大刀挥舞,死命拦截刺来的长矛,卫士枪兵趁机冲上,一阵反刺,撂倒一片反贼。盾兵阻隔、刀斧手格挡、枪兵突刺,教会卫士三人一组,经过近半年操练,后又征兖州、救青州,大大小小十数战培养下了丰富的经验,配合十分默契。虽然人数不占上风,却在这第一轮接触中稳稳占了上风。
然而,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终究还是人命的互博,所以人数的多寡仍是战斗天秤上的重要砝码。在连续数次冲锋,撂下数十具尸体后,反贼终于在教会大军前线撕开一道突破口。盾兵轰然倒地,斧兵举着大斧拼命厮杀阻拦,却措不及防被反贼长枪贯穿了身体。
与那名斧兵搭伴的教会长枪卫士一脸哀然之色,死命顶上,手起枪落,手刃仇敌,为同伴报了仇,却还来不及欣喜,只觉肩头一凉,竟被突然而来的刀刃砍中了肩甲,鲜血横流,痛入骨髓。他忍着剧痛抬腿将面前反贼踢飞出去,大喝一声“杀……”又将长枪刺入反贼胸口。
噗……鲜血四溅,有反贼的,也有他的,也不知从哪冒出一根猩红的枪杆,精准无误的扎在了他的喉咙上。血,沿着嘴角倾斜,他“咕咕咕咕……”似要说些什么临终之言,却因声带破裂发不出音,胸中的言语被鲜血阻隔,但是透过他反复蠕动的嘴唇可以看出,他在呼唤着一个名字,或者更准确的是在一段符号,“圣母……我得神”——信仰的符号。
站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