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栾奕,道:“绳索加身,四壁囚人,难道这就是子奇先生的待客之道吗?”
栾奕轻启眼帘,嘴角上扬,白齿外露,起身躬身行礼,致歉说:“将华先生绑缚至济并非栾奕本意,乃手下之人临时起意,望华先生海涵!”
“海涵?”华佗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再问:“子奇先生请佗来,意欲何为啊?”
“看病!”
“哦?”华佗冷笑。为了帮人看病,动用这么多人,做出这等无礼之事,原来这栾奕也不过如此……与大汉朝诸多蛮横豪强有何区别。“先生哪位家人生病了?”
“非奕之家人!”
“哦?那是何人?”华佗发愣的工夫,却听栾奕庄重又道:“奕非求一人,乃恳求华佗先生为天下苍生诊病。”
华佗稍稍正色,疑惑道:“子奇先生此话何解?”
“奕且问华先生,大汉黎民,岁岁死于疾病者多否?”
华佗答曰:“自是数不胜数。仅豫州一境去岁死于风寒等杂症者便近3000人。”
栾奕说:“按豫州一境3000人推算,大汉九州也就是27000人!”
当然,栾奕给出的每年27000人死于疾病的数据只是模糊参数,毕竟豫州是大汉核心区域,人口相对于幽并凉扬等偏远州郡要密集的多。也就是说27000人病死的数据要比实际人数多出一些,不过……即便多也不会多出多少,若统计起来,大汉国每年死于疾病的人至少20000人,这对于3000余万总人口所占的比例不可谓不高。
“奕再问先生!请问百姓为何如此容易病死?”
“这……”
不待华佗回答,栾奕自问自答,抢言道:“奕以为,原因有三。其一,百姓多家境贫寒,身患小疾却无钱财求医问药,拖延日久小疾变大症,直至病入膏肓时即便扁鹊再生也是无力回天!夭折、中丧由此而生;其二,庸医当世,多有错诊,以致众多病患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延误病机含冤致死;其三,大汉医学虽盛过以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