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当年清平侯郑纬骏在世时候,尚能够压制淮南本地官员少与朝廷起冲突,而且辞世前曾特意嘱咐郑慎元楚家势大莫与之争,然而郑慎元心底对权利的**,再加上这些年太过顺风顺水,终酿成了今日之祸。摇摇头,郑慎元嘴角更是浮现起一抹嘲讽笑意,转口说道:“该是盛极而衰,这些年的繁荣让老夫得意忘形,忘记了我郑家为何能有今日的昌盛,甚至想着与杨都督联手压下齐安民变,最终坠入天刺逆贼的毂中,酿成齐安大败,所以,今日草民特意前来向王爷请罪,向朝廷请罪。”说话间,郑慎元再次拜了下去,同时又道:“草民父子愿用性命,我郑家所有家产,换取族人安危。”
望着匍匐在地的郑慎元父子,楚昊宇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中思索着是否接受这桩交易。得到孙侯打探来的情报,楚昊宇便猜到了谢东麟选择齐安的理由,将郑家拖入漩涡,拉郑家为他谢家陪葬,不过,若非郑家狂妄之极,竟然连民变这种事情都想着压下,岂能有今日之祸?所以,盯着郑慎元父子,楚昊宇心中虽有些惋惜,却没有任何同情,今日种种,皆是他往昔种下的苦果。
半天不见楚昊宇回答,郑慎元似猜到了楚昊宇心中所想,也知道自己的条件尚不足以打动楚昊宇,再次拜道:“草民这里还有份手记,记载了淮南道官场这些年的变化,请王爷过目。”说话间,郑慎元从怀中取出一份手卷,双手高举过头,等待楚昊宇的抉择。
沉默片刻,楚昊宇终是冲孙侯点了点头。孙侯明白自己公子的意思,拿起书卷递到了楚昊宇面前,道:“公子。”
接过账簿翻看两眼,楚昊宇起身说道:“好了,退下吧。”说完后也不待郑慎元父子开口,楚昊宇抬步离去,不过郑慎元父子依旧恭恭敬敬的跪拜后才起身离去。
离船上岸,郑清远再忍不住问道:“爹爹,你说七王爷究竟何意,竟然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郑慎元看到了儿子郑清远脸上的焦急,摇头说道:“老夫也没能猜透七王爷的意图,不过,既然收下书卷,想来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