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昊宇已迈出了脚步。
洗心亭距七情谷颇远,众人走了一刻钟工夫才赶到。远处望去,一池碧水似玉镶嵌在大地上,在月光的映照下散着柔和光芒,偶尔有清风吹过,带来桂花芬芳,同时卷起弥漫水雾,朦胧似幻,犹如仙境。
碧水池边,一袭青衣的曹越仲负手而立,只是看到楚昊宇时候,脸庞上露出一抹笑意,躬身拜道:“曹某见过七公子,七公子年少有为,令人叹服。”
虽不曾见过曹越仲,可看到他俊秀脸庞那道蜈蚣似的伤疤,楚昊宇如何不知他的身份,曹越仲,圣教的二长老。看曹越仲冲自己行礼,楚昊宇赶忙上前将他扶住,笑道:“曹老太过客气,这一礼,小子可受不起。”
即便有楚昊宇的坚持,曹越仲依旧躬身拜了下去,而后笑道:“七公子,老夫可不是客气。有志不在年高,七公子年纪轻轻已经突破天人境,这境界,老夫习武五十年都不曾达到,让人叹服,也让人惭愧啊!”说到这里稍顿,曹越仲语气也为之高昂,道:“不过,最让老夫佩服的是公子的豪情壮志,三年前漠北之战,七公子区区数十人就敢叫战乌木特数万大军,最后更是将火烧乌木特洗去我中原数百年耻辱,马蹄金帐扬我大楚威武,老夫也只能说个服。”
听曹越仲如此说来,楚昊宇心底生出一种好感,亦抱拳行了一礼,缓声说道:“不过是仗着家族蒙阴、众将士抬爱罢了,小七可不敢居功。”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岔开话说道:“当日哈斯山一战,小子观莫教主的身姿犹若天人,尤其莫教主的谆谆教诲,小七更是铭记在心,可惜俗事在身未能拜见,不知二长老可否引见莫教主?”
和善一笑,曹越仲张口说道:“七公子有心了,老夫先代莫教主谢过七公子。”再次抱拳行了一礼,曹越仲接着又道:“漠北自古就为我中原大患,圣上既有心踏平漠北保边疆安定,我圣教是义不容辞,就是莫教主也亲赴漠北与一代宗师巴赫尔决战哈斯山。与巴赫尔一战,莫教主顿悟无上大道,已闭关三年有余,怕是不能亲自接待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