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上走了下来,径自向着两位少年走近。
“君上,当心其图谋不轨!”王月影凝重地说,派遣少年行刺也并非不可能,而且曾经发生过。
“无妨!”王旭摆摆手,眼睛凝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少年。
他觉得此二人临危不惧。胆大心细,又很会说话,因此颇有些兴趣。
“汝二人虽然说的有理,可若人人皆拦住车架,前来谏言或状告。孤岂非分身乏术,如何处理军政大事?若你们有冤屈。可去本县贼曹,若本县贼曹不公,汝可上告郡府,若郡府不公,可上告刺史,若刺史不受,可上告尚台!倘若尔等有何谏言,也可按此规矩而行,对否!”
那少年静待他说完,才再次磕头,拜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楚王所言,草民诚服,可若是草民从郡府一路告至尚台,皆不受理,该当如何?还望楚王告知!”
“尚台亦不受理?”王旭愕然,狐疑地问:“尔等可是嬉戏胡闹,须知若无证据,随意诬陷,尔等将受严惩!”
“若无证据,即死何惜!还望楚王屈尊片刻,容我二人诉之原委,为万余百姓讨个公道!”那少年看似文弱,可胆气却着实不小。
王旭凌厉的目光直直望着两个少年,可二人也毫无惧意,坦然相对,满脸决然。
良久之后,他的神色才缓和下来,点头道:“好吧!便给你二人一个机会,但若是胡言乱语,休怪律法无情!说吧,你二人状告何人?”
两个少年彼此相视片刻,毅然点点头,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少年随之接道:“启禀楚王,草民二人状告九卿之一,宗正寺之宗正张松,督下不严,渎职失职!”
“状告宗正寺下属官员,将作大将张肃,隐瞒不报,欺上瞒下,罔顾人命!”
“状告将作大将麾下,左校令阴溥,右校令张慕,盗取修缮栈道的巨资,坑害百姓民夫,致使死伤千余人!”
这少年在刚刚开口的时候,王旭就着实吓了一大跳,竟然直接就告到了九卿之一,怪不得尚台并未受理,以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