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交战,乃是失义!”
“与杀父仇人同朝为臣,更是有不孝之嫌,若汝父家人死于战场,乃兵戈之争,那还罢了,怪不得谁,可那些西凉人是以叛逆之身,残忍谋害你手无寸铁的家族满门,你有何面目见天下人?”
“再者,你效力曹操,而我与王晨却在荆州,以曹孟德多疑之性,若知此事,焉能再真正信任于你?”
“叔父……我……”王凌不知该说什么,他听到那番话,虽然心中煎熬,可显然还是不愿开城投降。
就在他们两人遥遥喊话的时候,潼关的另一段城墙上,卞喜和孔秀却是匆匆聚到了一起。
“孔将军,你可曾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卞喜焦急地说。
“听到了,得到士卒禀报,我第一时间就赶来,那人是王司徒!”孔秀无奈地叹道。
“想不到那老匹夫没死,还藏身在荆州!”卞喜双眼闪过厉色,随即说道:“孔将军,这老匹夫和王晨,都与王凌是至亲,王凌向来孝顺重情,只是碍于忠诚名节,这才不肯投降,可听两人这般说下去,王凌心里恐怕守不住。”
“那你说怎么办?”孔秀也是急坏了。“信已经报过去,可曹真将军最快也还有一天才能赶到。”
卞喜皱眉说:“不行,等不了一天,你想想,即便是你我二人,如果处在王凌此刻的境地,可能守住忠心?”
“这……”孔秀汗颜地低下头,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你想,王凌又能比你我二人好到哪里去?”卞喜再次开口道。
两人这番对话,倒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典型的以己度人。
可惜人是很难看清自己的,孔秀被说动了,疾声问道:“那怎么办?”
卞喜丝毫没有犹豫,狠狠挥手做了个宰的比划:“命弓箭手射杀王允,再将王凌控制起来,不然潼关必陷。况且那王旭似乎也在关下,虽然其武艺不凡,又有强将护卫,但若能侥幸将其也射杀,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不可,钟校尉快马回信,不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