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倍数计之!一日要消耗多少粮食?况且长安并非屯粮地。又刚调拨了大量粮食至兖州,供给曹公大军。如今剩下的。虽说也极为充裕,可仅够供给军需和各府使用,若是分摊给全城百姓,根本撑不了多久。”
钟毓谦虚惠德,倒是不介意裴茂这个前辈的斥责,只是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这不是刚刚秋收吗?百姓家中难道没有存粮?”
“毓儿,何故如此愚鲁?”钟繇终于忍不住接话了,皱眉训道:“城中百姓不曾种地,何来粮食?他们的粮食多是购买而来,家中存粮不可能太多,若断绝了与城外乡亭的联系,连贩粮的商贩都没粮,他们从何处去得?”
“孩儿愚鲁,还望父亲恕罪!”钟毓瞬间反应过来,再不做声了,他一直负责军事,对民政并不是很熟悉,因为严峻的形势而一时心急,疏忽大意,这才闹了个笑话。
钟繇倒也没多做训斥,随之看向众人,淡然道:“我已经做过算计,若是困守长安,城中百姓凭借自身,最多撑上大半月,而我们若是开放府库,并且征调城内各方大家族和商贩的存粮,那么也仅仅能保证全城百姓再坚持一个半月,也就是说,两个半月,城中必然无粮。”
“可曹公与袁绍之争,规模浩大,势均力敌,若无变数,胜负绝非短期内可定,两个半月无论如何是不够的,所以决不能困守长安,不然是自陷死路!”
“可出城对战,我们集结起来的五万部曲,绝不是荆州主力将士的对手!”裴茂接言道。
“所以,我们就只能退!”钟繇淡淡地笑道。
“这……”
“退?往哪儿退?”
众人一时不解,彼此面面相觑。
突然,一个端坐在厅中末位,面目威严的儒士猛地拍腿大赞:“妙策!实在是妙策!”
此人名叫杨阜,凉州天水人,以才智知名凉州,曾受马腾和韩遂等人盛邀,可他觉得两人崛起于叛乱,名不正言不顺,有辱声名,不是好归处,所以就举家迁到了司隶,后受韦端所赏识,保举到钟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