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给战友家里寄钱,寄了很久,这事儿曝光之后,他媳妇急眼了,骂他是傻子,要跟他离婚,显扬疼媳妇,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没用了,他媳妇不愿意跟一个窝囊废过,但是人不在国内,就先分居了。”
刘汉东道:“***,这种娘们不能要,对了,秦显扬给谁寄钱?是不是姓牛的战友家?”
秦鹰扬道:“对,是姓牛的,显扬当初在部队,最愧疚的就是那件事,他一直在寄钱,权当赎罪了。”
刘汉东心中的坚冰开始融化,他渐渐认识了另一个秦显扬。
“烈士称号的问题,能不能解决?”此刻刘汉东很想为指导员做点什么,秦鹰扬作为国家的人,肯定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秦鹰扬苦笑着摇头:“难,政府是绝对不会承认参与干涉了科林内政的,给个因公死亡都算是照顾了,这一点你不要奢求什么了,唉,他们家父子两人都这么倒霉啊,连个烈士都混不上。”
刘汉东纳闷道:“我还想问你呢,秦显扬他爹咋回事?”
秦鹰扬道:“显扬的父亲,是我的堂叔,七九年打越南,他是前线穿插部队的副连长,打到河内,中央下令撤军,前方的部队都大散了,撤不回来,有不少人被越南人俘虏了,我堂叔就是其中之一,后来交换俘虏放回来了,军籍也丢了,一辈子抬不起头,堂叔经常说,早知道死在战场上,混个烈士也比苟活着强啊,后来经人介绍,和显扬他娘结了婚,显扬七岁那年,堂叔就去世了,也说不清是什么病,都说是憋屈死的。”
刘汉东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倔强的少年秦显扬背着书包走在乡间土路上,一群同学在后面嘲笑他是俘虏兵的儿子。
指导员性格偏执,大概源于幼年时期的经历和父亲的遭遇吧。
田飞都李松都默不作声,眼圈微红,他们都不了解秦显扬,只觉得这个河南人很小气,很轴,谁能想到,他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和精神压力。
“我对不起秦主任,我经常在背后骂他,说他是河南骗子。”李松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