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吏员,宜由朝廷统筹拔擢……粮秣、兵饷诸事务由地方承办……各部应专心军事,不宜越俎代庖……”
林啸神色阴沉,抬头问:“这件事,你怎么看?”
“哪件事?”
肖凯峰却一脸平静,满不在乎地反问。
“还能是哪件,”
林啸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拼杀,我们上,钱粮,他们管,好算盘啊!”
“这还能怎么看,”
肖凯峰咧咧嘴,戏谑道,“外敌未除,内讧就起,不是传统艺能了嘛?”
“呵!”
林啸冷哼一声,怒道,“不动李定国,不动郑成功,却拿最前线的我们开刀?想什么呢?”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肖凯峰笑道,“我们的根基最浅,地盘却最多,威胁最大呗。”
“这才哪到哪,就得意忘形,急吼吼的想动手了?”
林啸目光冰冷,“别说洪承畴了,鲁王朱以海可还占着南京呢……”
“这帮人呢,也就这样了,”
肖凯峰点点头,“为一己私利,哪有什么下限……”
说着,他从挎包里又掏出一封薄薄的信函:“这是瞿式耜的私信,您看了就更明白了。”
林啸又给了他一个白眼,送个信都要卖关子,搞得跟上菜似的,还一道一道的上。
看过瞿阁老的信,林啸的目光明显又冷了几分。
从信中语气来看,阁老的内心是痛苦的,态度是矛盾的,但总体上,向着这边的成分占多。
他在信里一共提到了三件事,并叮嘱林啸以大局为重,谨慎应对,以免北伐大业毁于一旦。
首先,连城璧在两广推行土改,果然引起了小朝廷那帮人的强烈不满,朝堂上下一片哗然,弹劾奏疏雪片也似,许多人斥他:“近在咫尺,却拒不赴朝述职,无君无父……”,甚至有人直接叫嚣:“此乃反贼行为……”、“任其所为,必将动摇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