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肯的。
眼下,抗清武装各部关系错综复杂,永历、鲁王、李定国、郑成功以及讨虏军等势力并未形成合力。清军这边,遭受严重损失的大多是汉军、绿营,真正的满蒙八旗兵远未伤筋动骨……
在林啸看来,在此局面下,清廷默许洪承畴退守长江天堑,八成有着隔江而望、待机而动的阴谋在里头。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以老朱家的尿性,一旦强敌南犯的威胁不再,小日子稍作安定,肇庆的朱由榔跟南京的朱以海,势必再次陷入国本之争,率先火并一番……
不料,“讨虏军”不去南京帮朱由榔争抢大位,却火速过江,迅速攻占了大片产盐区。
此举一定粉碎了他们“划江而治”的如意算盘,即便洪承畴能忍,远在北京的顺治却未必忍得了……
林啸自忖,精锐的讨虏军本就长于野战,如果清军选择决战,正是再合胃口不过。
但是,问题恰恰在这里。
理智告诉他,即便清廷严加催促,洪承畴未必肯冒险与自己决战,各种虚虚实实的骚扰却在所难免。
因此,张晨枫的主力部队需要随时备战,无法分散驻扎,实难兼顾广大农村的消化。
再说,整个扬州府,共有3州9县,沃野千里,人口数百万,光大小湖泊就有十数个,就张晨枫那二千多人,若是一网撒下去,具体到每个县就没几个人了。
然而,从翟大户这件事来看,一个小小的坐地场商,都能豢养上百家丁,可想而知,各地的土豪大户,势力有多豪横。
这样的恶霸,整个盐区少说数以百计,他们为鱼肉乡里,不是勾结官府,就是暗通土匪,相互之间又盘根错节,稍有风吹草动,便有聚众作乱的隐患。
而张晨枫在扬州端掉那几大盐商的举动,必定会极大刺激这些人的神经,狗急跳墙的可能性极大……
军管会麾下,虽有一支“公安”武装,却也只能维持大城市的安定,广大的农村依然是权力真空,湖匪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