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突然间轻抚过我的脸颊,可能是因为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的缘故,我就这样从睡梦中被拉回现实。
半撑起身子,我用另一只空着的右手揉了揉眼睛,本来被打断睡眠应该只要翻身换个位置,不到两秒就又能重回梦乡,但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一股莫名的冲动抑制住了睡意,促使我清醒过来。
摸摸床铺的另一边,不出所料果然是空的,待我重抬头环顾四周,这才在边看到了对方的身影。
身上披着一件洁白的床单,赛诺坐在沿的平台,将头颅放在自己的膝上,侧着身摆出一副貌似正在远眺月亮的举止。
我还以为你会黏在床上直到早晨到来。我随手抓过之前被我扔到椅背的睡袍披到身上,异世界的日夜温差变化极大,一个疏忽大意就会着凉。
魔王大人,属下惊动您了?赛诺捧起自己头颅接回脖颈的切断处,并转动身体改为正向面对我。
因为今晚是负责侍寝的缘故,所以目前赛诺并没有穿着全副武装的重铠,除了件白床单外完全属於一丝不挂的状态,不过基於贴身护卫的职责,巨剑还是被随身携带着,方才被角度遮掩我这才没看到,实际上巨剑被赛诺直放在了边的另一侧。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走到赛诺所在的沿平台旁:一方面可能也是心理因素,今晚睡得挺浅的。
也许是因为现在是属於私人的场合,赛诺表现得也没有以往那般死板,至少是没有跳下台对我行礼,但动作疑比方才要拘谨许多,在观察我真的只是在与她闲聊後,这才开口问道:魔王大人,您有烦心的事?
也不算什麽,也就是刚好想起了些事情。这次换我将背靠到墙上,然後拿起桌上开了瓶却又没喝完的红酒斟满了酒杯,穿越了好段时间,我也渐渐在适应魔王这个身份,尽管味蕾不算敏感的我根本品不出红酒的好坏,比起前者我甚至喜欢台啤。
没办法,这属於贵族式的作态,反正要故作忧郁或是气氛比较沉重的时候,最好就斟一杯红酒拿着,喝不喝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