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批渊兽是不会轻易离开了。”
雁雨楼站在城墙上负手而立,他看着翠屏山那边连绵不尽的渊兽营寨缓缓说道:“放眼天下,现在还能挡得住渊兽进攻的地方实在算不得多。虽然我很厌恶林器乘的为人,但是他继圣皇之位后做了一件事,还算对得起这个位子。”
陈羲看向雁雨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雁雨楼道:“虽然我被关在执暗法司的密牢里,对外面的事几乎没有了解。但是在我被囚之后不久,林器乘曾经到密牢见过我。他说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他就往大楚四周的国家都派去了使臣,这是在天地大阵开启之前的事。他将无尽深渊的事已经通告了所有的国家,希望可以联合起来应对。”
陈羲嗯了一声:“这其实不是一个轻易就能做出的决定,一旦被其他国家知道了大楚现在的危机,其他国家想必第一件事就是封锁边境,调集重兵防御。若是有可乘之机,说不得还说侵占大楚一片疆域。毕竟现在大楚的军队,都已经调到了前线。”
“是啊”
雁雨楼长长的叹了口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是整个世界的灾难。曾经被大楚欺压过很多年的那些国家,应该不会派兵过来。林器乘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派使臣去通知,仅仅是告诫对方做好准备罢了。”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
陈羲道:“雄心万丈,可惜生不逢时,只要国师还活着,他终究只是个傀儡。对这个人我没有什么好感,心机深沉的人比比皆是,但他的心太冷硬无情,也许这符合一个君主的作风。如果不是国师给了他希望,也许他也没有这么狠毒。”
雁雨楼嗯了一声,看着远处的渊兽大军问道:“有没有想到一个法子,怎么解决掉眼前的事?那个叫越昭的渊兽王者受伤不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侵犯。可是这样耗下去,最终还是咱们比较吃力。渊兽不需要吃喝,也没有什么疲劳不疲劳的,可是咱们的人这样整日整夜的严防着,别说身体,精神上就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