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挂了个牌子,木排表面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卖身葬父!”
看她后面是一副木担架,上面躺着个人,盖着一块斑驳的白布。
临江酒楼的掌柜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叹息一声又走回去。他还吩咐了一句小二:“全家都死了啊,这小姑娘…就让她在门口等几天吧。”
沿着滇河向前走,河水湍急。
上游飘下来一大堆杂物,有烧焦的木头,有破损的商船。还有一些人类的残骸,手啊脚啊什么的。
全部被河水泡得发胀发白。
据说四天前的晚上,有人路过滇河边。整条河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尸体,不成人样。河水都被血液染红了,散发出一股浓重腥臭味。
也不知道上游的城池发生了什么?最近半个月来,城外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少了。十几天前出去走镖的到今天还没有回来,音信全无……
兜兜转转,白山君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个四方院,顶上的牌匾写着碎岩拳馆四个大字。其造型和黑线拳馆类似,只不过从外面看规模要更大,墙瓦也更崭新一点。
朱漆大门宽厚,正正堂堂。
白山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猛地一脚,把大门踹开。
“洪江,你小子给我出来!陪老子打打拳!”声音仿若洪钟大吕,一瞬间,碎岩拳馆里的人都听见了。
一群穿着短打劲服的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林林总总有几十人。
每一个都是身强力壮,面带不善。还有的上身赤裸,肌肉强健。
“你……”一个毛头小子走在最前面,开口就要大骂。猛地与白山君锐利眼神对视,整个人腰臀一颤。
眼前竟是一位猛汉,面目不怒自威,眉宇间隐隐蕴含煞气。七尺身躯,肌肉几要将双臂布料撑开。
他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但左右一看,身后全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怕的?毛头小子当即开口。
“从哪里来的?报上名来!”
“黑线拳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