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
那从悬崖跳下来的事情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在空中仿佛把他的一切全都都带走!
回忆!理想!兄弟与女人!
同样也带走了他的灵魂与身体!
唯一没有带走的就是他的恨!他跳崖的那刻已经把恨与仇融在血里。
他不能忘记!更不能释怀!
他狂饮,他只想忘!但是他忘不掉!
他越喝就越难受,越难受就越喝!
天已冷,夜色微起!
小镇,一家酒馆。石板街上人口依稀,这是一个无人关注问津的荒凉小镇。没有任何帮派愿意争夺这里,酒馆显得格外萧索,小屋里有六张桌子,七把椅子。
男人落拓,男人满脸胡渣,眉头如愁云散不开,浑身衣服破旧不堪,好像一年未换般。桌子上已有了七个空坛子了。男人眼睛呆滞,脸已通红。他把第七个空坛子推到一旁,大喊道:“掌柜的,来酒,在来一坛。”
柜台上又走来一满面胡渣的驼子,驼子四十有余,皮肤粗糙,浓眉大眼,身材却不怎么高,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驼子肩上披着毛巾,慌张劝道:“您不能再喝了,您都喝了七坛了,再喝下去您会死的。”
落拓男子笑道:“死不了,要是能死就好了。您去拿酒,不用理会我。”
“不,您真的不能再喝了。”驼子显得格外焦急,手足却无措。
一个月来,驼子没有一天不焦急的。因为一个月来,落拓男子没有离开过这半步。一小蝶花生米,七坛竹叶青,一个月来,无论刮风下雨,男子都如今日般。
男子初喝酒时,眉头愁如云浓化不开,等七坛酒全部下肚后,他却开怀大笑,好几次他都看见男子竟笑出了眼泪。
男子从哪来,他不知道,男子每天来这喝酒,他也不知道。
他不是个多嘴的人,所以他的小酒馆也在小镇开了十多年,他为人忠厚老实,待人诚恳,所以小镇的人都称他为老实掌柜。都愿意来他这喝酒。他只知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