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才悠悠转醒。
揉了揉自己还有些迷糊的双眼,月浅宁吩咐道:“来人,我要更衣。”
站在外殿的欢儿立即从外面进来,拿了宫服伺候月浅宁穿好。动作十分地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再惹得月浅宁不快。
睡了一觉,月浅宁的精神恢复了不少。坐在贵妃椅上,月浅宁这才好似想起来还有个太医等着为自己号脉。
“去将那太医传进来。”月浅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顺便吩咐厨房,快些送晚膳上来,若是饿着了我腹中的胎儿,小心让他们陪葬!”
欢儿见此,立即带了一名宫女出去,两人分头行动。
见月浅宁揉着太阳穴,身后的宫女立刻走上前来,帮着月浅宁轻轻地按揉着鬓角。恰到好处的力度,和那宫女微微带着清香的手掌,的确让月浅宁舒缓了不少。
没多会儿,那太医进来了。
一把银白色的胡须,佝偻着的腰,手边提着医药箱,若非他抬起头来,月浅宁真的会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太医而已。
行礼之后,那太医抬起头来,又飞快地低了下去,像是对月浅宁十分敬畏一般。可即便他的速度再快,月浅宁也看清楚了他的脸——那个太医正是月浅宁的老熟人吴太医,吴竹。
“老臣要给您号脉了,还请您稍稍抬起胳膊来。”那老太医走到月浅宁躺着的贵妃椅旁,跪在地上,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
来人既然是吴竹,月浅宁虽不忍心吴竹给自己下跪,但如今月浅宁也是身陷虎穴,时刻被人监视着,也不好开口让吴竹起身,就任由他跪着给自己号脉了。
片刻之后,月浅宁感到手腕上覆着的娟帕被人拿开,这才回头问道:“如何,胎儿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回禀……月姑娘,您之前动了胎气,受了凉,好在这两日调养的当,胎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吴太医有些欲言又止,十分小心地抬起头来看着月浅宁,“老臣有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吞吞吐吐地不把话说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