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官兵全城出动,势必要将月浅宁给朕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叫他们提头来见。”
他口气沉稳,听不出喜怒。但况世良跟随他良久,自然是明白他的性子,越是生气,反倒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样的时候,是万万不能招惹他,不然不小心就要惹祸上身。
况世良答应着,也忙退了出去。房间里又留下龙飒竔一个人,脑中如窗外夜空,云海翻腾,星月都遮住了,望不见半点光亮。
外头侍卫们听了况世良的传令,都连夜出动,到外头去寻人。
房间外面一时被火把照得通明,如同白昼一般。另有杂沓脚步声,马匹嘶鸣声,嘈杂纷乱,叫人心里更不宁静。
龙飒竔站立良久,直到所有人员都出了门,只余下几人贴身保护他。外头又恢复了安静,他叹了一声,回身向书桌旁一坐,倒瞧见桌上留了一封信,正是月浅宁的字迹。
见到她留的书信,他刚沉下去的怒气又冒了上来,拿起来马上将信封撕了,只见她清秀却有力的字体,端端正正地写道:
此番离去,实属情非得已,望勿怪罪。戕害孕妇一事,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既然你不肯彻查,我唯有自行出宫,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另,我中毒之事乃是事实,毒为月碧落所下,是沉香木的香气与冻顶乌龙茶混合而生成。她故意叫江茹儿送木盒到我宫中,意欲借刀杀人。
我字字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至于怎么处置月碧落,但凭你的主意。
大抵是因为写得匆忙,所以称呼与落款都没有,短短的几行字,将她中毒以及离开的来龙去脉交代得十分清楚,只是没有半个字是对他的感情给出一个交代的。
也许在这女人看来,他们之间,原本就什么都不是。
那次的肌肤之亲……也只是他用强的吧?
龙飒竔略有几分失落,将那信随手一揉,便扔到了地上。如今瞧着这座行辕,心里怒意横生,想到自己巴巴地陪着她到这里来,只为完成她最后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