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那人我认识,他是宜兴名士吴洪裕,许老板救救他吧。”
“卞姑娘别急。”许英杰吩咐一声,几个护卫当即冲出去,把那几个作恶的地痞痛殴了一顿。
那叫吴洪裕的人绝处逢生,不管自己的财物,倒是爱若姓命似的先抢回那个画匣。
“吴员外,可还好吗?”
“啊!是赛赛姑娘,这回多亏赛赛姑娘相救,多谢了。”吴洪裕抱着画匣长身作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吴员外,你怎么一个人,你的家人不和你一块吗?”
“走散了,昨夜都走散了。”吴洪裕已经五十上下,说到眼下的凄凉遭遇,泪水一下子迷糊了眼睛。
“吴员外别难过,您这是往江西去吧,不如和我们一起走,我们顺便帮你打听一下你家人的下落。”
“赛赛姑娘,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呐。”
“吴员外不必客气,蓬此乱世,大家理应相互帮助,吴员外手上拿着的可是《富春山居图》?”卞赛赛猜想,除此之外,别的画恐怕难让吴洪裕看得比命还重要。
“这...........”吴洪裕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画匣,脸色尴尬,既不想说是,也不好意思否认。
一边的许英杰听了卞赛赛和吴洪裕的对答,眼睛为之一亮。
这次在江南,除了圈钱之外,他还负有两个很重要的任务,一个任务是搜集各种能工巧匠,送往江西湖广。一个任务是搜集那些珍贵的文物,以免这些华夏瑰宝毁于战火。
《富春山居图》他早听说过,此画是元代名家黄公望晚年的代表作,以浙江富春山为背景,全图用墨淡雅,山和水布置疏密相宜,墨色浓淡干湿并用,极富于变化,是山水画中的极品。
更重要的是,有一回与秦牧聊天时,许英杰曾听秦牧提起过这幅画。
戎马倥偬的秦牧竟会提起这图画,以许英杰的精明,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立即说道:“吴员外,在下许英杰,吴员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