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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起的时候安然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半昏暗的天空昭示着黎明的到来,没有开灯,浓重的酒气充斥着狭小的空间,她就这样在杂乱的房间里摸索起来,等摸到了那个女人的皮包后小小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一个微小的笑容。
对方的呼吸还很沉稳,安然小心地拿出里面干瘪的钱包,打开之后随意地抽出几张塞进自己的兜里,这才又慌乱的将钱包塞了回去。
女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呼吸渐短,已经是苏醒的前兆了。
“安然,安然”
对方伸手在床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划着浓艳彩妆的双眼慢慢睁开。
“安然!你这个小杂种!又跑到哪里去了!”
捂着身后的钱包,黑暗中安然迈步上前,轻声到:“妈,我在这。”
“小杂种!站在这吓人啊!”
涂抹着大红色的指甲掐住安然的胳膊,她知道,自己的身上肯定又多了一条血痕。
“妈……”
“别叫我妈!”
“妈,我起来是要去做早饭。”
听到这句话,女人才松开了手,“我要吃包子”
“家里没有了,而且我时间也不够了,马上就要上学去了……”抚摸着自己疼痛的左臂,安然说道。
“上学!上学!上学能赚钱吗?!”女人扯过床上的枕头,每天必有的爆发。“我的酒呢?”
“喝光了。”
“喝光了?!那怎么不去买?”
“我晚上回来就买。”
听到这句话女人才安静下来,又躺回床上睡觉去了。
摸出房间之后,安然长叹了一口气,阴冷的楼道里透过风,安然捡起地上的柴火点起炉子,把昨晚剩下的菜热一热,又考了一片快要发霉的馒头片,夹着冷风就这样吃下去了。
“妈,菜在炉子里,我去上学了。”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安然也不在意,背上书包上学去了。
兜里还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