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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夜的大战,渐渐进入了尾声。
长社县,城门口,皇甫嵩亲自列兵等候,不久远远就见朱儁意气风发骑马慢行而来,旁边跟着朱魁、孙坚两将与戏志才、陈宫等谋士,而自己的儿子皇甫郦单骑在前头引路。
众人一一下马来,相互拜见。
“义真,小弟来的及时否?
“公伟,多谢你及时来援。”
两人上前微笑,拱身行礼,皇甫嵩单手往前一引:“来,公伟你先请入城。”
“义真乃是兄长,一同一同,分什么先后。”朱儁客气道,又侧身看向身后问皇甫嵩:“只是昨晚俘虏众多,城中可有地方关押?”
皇甫嵩恍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这一节:“郦儿先前遣人来报说,俘获蚁贼六万众,嵩认为还是先看押城外,我会增兵一同看护,只是”语气顿了顿:“这六万众,城中粮草虽丰,但也经不起如此消耗,不若坑杀。”
汉人迷信,认为杀戮过重有伤天和,损寿辰,皇甫嵩肯下这个决定,显然是经过慎重考虑的,yù为国倾尽自己一切,包括名声,包括阳寿。
“义真,此事再议,或者上书天子。”朱儁紧皱眉头,显然也在烦恼此事。
相互相视一眼,这决定还是不要如此草率的好,古人尤重名声,不不不能踏错,否则就是人生的污点,以他们如今的地位,很容易被记录史册,遗臭万年。
东汉中平元年,公元一八四年六月。颍川黄巾兵败,贼首波才被擒,各大渠帅或死,或降,无一逃脱,近二十万众蚁贼,仅六万人投降生还,余者不是丧生火海,就被汉军歼灭。
长社县,县府衙,大破波才的喜悦笼罩上空,大摆庆功宴。
酒宴持续午后才结束,众人散去之后,朱魁便回到舍处,此刻府衙附近些许民房皆被征用,战时少量扰民那是不可避免的,朱魁和一应亲兵就住在一富人府宅。
戏志才一夜未睡,战事一结束,他就突感身体不适,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