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国教山上下来,竟然没有遇到一个国教中人,好像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样,直至他走出国教大门,天南中还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
他想起了昨日在山崖上的内院院长,微微点头。
在其一旁的苏弄影向前望了几眼,随后开口道:“如今天南风起云涌,甚是不安,你身为镇北侯的嫡子,现如今又双目失明……”
“总不能不回去,母亲与妹妹岂不是更危险。”顾珩敲着拐杖,语气十分淡定,“父亲守在北方,我就守在门前。”
苏弄影有些责怪他的不知变通:“天南的三位皇子要争夺皇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控制军队,其中最值得他们下手的就是你父亲的镇北军。”
“这我知道。”
“你父亲是知命修士,而你只是明道修士,他们肯定会从你下手。”苏弄影的眉心深皱了起来,“皇宫之内不乏高手,虽然比不上大宗,但也非同小可。”
“所以我就要跟你去起源山躲着?”顾珩停下了脚步,无神的双眼看向了一侧,摇着头,“我还没见到大山,岂能绕道?”
“别跟我说你的道!”
“可这本就是道,先人从茹毛饮血变走到现在就是这样的道。”
“这是你的迂腐!”
顾珩静心想了想,觉得苏弄影说的对,这的确是他的迂腐。
从无名山之时他便是这样,来到异世也是这样,不学别人的道,不做没有道理的事。就像苏弄影希望他主动躲开危机,但他觉得不能去应付没有发生的事,因为这是很没有道理的事。
近处,街旁的酒楼里传出酒客爽朗的笑声,楼外系着的红纱在寒风中飘着,雪水在屋檐上结成了冰溜子,过往的行人裹紧了棉衣。
顾珩还在跟苏弄影说着话,街角突然冲过来一辆马车,马夫甩着长鞭,驾驶着马车横冲直撞,根本不在意那些路人。
“闪开,都给老子闪开!”
一声傲慢的怒喝惊动了整条长街。
街上的行人纷纷闪躲到了亿一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