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鹿千河笑着摇摇头。
他从小就被誉为修道天才,连国教的长辈都必须顺着他,更有无数女子为他神魂颠倒。
他习惯被众星捧月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生来不同,是高贵的人。
他几乎没有出过国教,一直以为天下的人都应该像国教弟子一样尊敬他。
所以,莫潇潇说的话当然是假的。
“莫小姐是因为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直说吧,这我懂得。”白鹿千河依旧是一副自信的表情,举手投足都是淋漓尽致的优雅,“这世上怎会有不想嫁我的女子。”
顾珩觉得白鹿千河的心理有些扭曲,这是生存环境所导致的,就像河蚌,因为相信自己坚硬无比的外壳,所以它们藏在壳里的身体虚软无力,经受不住任何打击。
莫潇潇看着对方的自信也感到有些无力,刚想要出口反驳时,幽径上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算什么东西,我也是女子,难道就要嫁给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齐齐转头,想要看看说话的那个人是谁,虽然他们知道白鹿千河对人世的理解的确有些偏差,但也实在想不明白会有哪个女子看不起他,还敢问堂堂的国教第二算什么东西。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一个戴着花脸面具的女子款款走来,眼洞里露出的眼睛充满了不屑,用着讥讽的语气道:“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一个自大轻狂的公主,一个自以为是的废物,你们这些人就这点本事还敢大摇大摆地去找别人的麻烦?”
按寻常道理来说,有人敢对国教弟子和天南公主这样说话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虽然国教中人自诩为君子,但以他们的优越感,肯定会把说话的人大卸八块,因为那语气流露出的是根本懒得掩饰的轻蔑和嘲笑,这让他们如何忍受?
但当国教弟子们看到那张花脸面具时,怒气顿时全消,连反驳都没敢,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了头。
“是她?”顾珩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发现那女子就是自称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