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在教会里拥有很大发言权,另外就是图卢兹男爵,这三个实权人物帮我们把东岸商品行销到了阿基坦(即加斯科涅)、下加仑、普罗旺斯、朗格多克等多个中南部省份,在关税提高前每年能给我们带来八十万元以上的纯利。不过现在他们三家一致要求停止进口销量最大的白棉布,但染色布、印花布这种高端市场又增长缓慢,再加上罩袍、披风、毛巾、袜子、手套、窗帘等纺织品也都单独调高了税率,我国纺织品在法兰西市场上的销量肯定会呈现大溃败之势,每年损失的利润何止五十万元。”
“另外,我们近些年花大力气在法国市场上推广的精制面粉、染色皮具、药品、五金工具等商品的销量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虽然关税税率提高的幅度没纺织品那么夸张,但利润被压缩也是难免的。如今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是法国人最急需的钢条了吧,这个法国人倒是没涨关税。”许信继续向陆铭介绍着如今东岸越来越严峻的外贸形势,只听他说道:“如果算上预期中的未来收益的话,我国每年在法兰西市场损失超过一百万元的利润是肯定的。老陆,这是一次重大危机!想想我们如今有多大的摊子、有多少要投资的项目、有多少要养的人,去年财政收入也就三百万出头吧,这一下子少了将近30%,今年的财政怕是要出现巨额赤字了吧。”
“嘿嘿,强全胜刚刚当上财政部长、中央执委,就面临着这么一个烂摊子,说不定要动用存放在陆军第一监狱内的储备黄金了吧?”陆铭苦笑起来,言语里也有些替他着急。
“动用储备黄金又有个鸟用!”许信私下里倒也不忌粗口,只听他继续说道:“如今不光是缺钱,工业生产过剩也是个问题啊,那么多商品——其中又以纺织品最典型、数量最多——生产出来去给谁用啊?商品生产出来了没人买,那么多上下游厂商,整条产业链都要亏损,工人的收入必然陷入快速下跌的通道,国内局势又要起波折。到时候还会花费不少钱去维稳,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迟早坚持不下去的。几年前船舶行业的危机已经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