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印刷,甚至就连道教总会要求印刷的一千册《新道德经》也被你们包揽下了,这业务如此红火,难道不该多招一些学徒来扩大生产规模,再给核心老员工涨一涨工资吗?你这抱怨怎么就只让人感觉到资本家的贪婪和奸诈呢?真是乱弹琴!
不过,也有真正是来诉苦的人,且这些人以个体织户居多。这些人原本要么来自意大利,要么来自明国松江府或苏州府一带,都是有一定特长的织户,家里多少有一台或多台纺织机,平日里以生产特型纺织品为主,生活还算过得去,甚至于在市场景气的那些年,他们都有不逊于其他手工作坊主的收益,可谓是牛气冲天。
只不过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平安织造厂、大鱼河机器纺织厂、罗洽纺织厂等企业不断生产线,培养技术精湛的熟练工,开发新型产品的情况下,这些人的收益便越来越低,因为大量低技术含量的纺织品市场被机制产品给夺占了去,很多人被挤得破产,最终也不得不转行或者打点行装干脆去大型纺织企业上班。当然也有许多技术精湛或头脑灵活的织户仍在坚持,他们依靠自己的手艺或才华不断地与机器工业进行着悲壮的市场竞争,只不过这种人是少数罢了,且其利润总额其实也是在缓慢下降的,境况算不上多好。
因此,在面对这些纺织个体户们的诉苦时,邵耀光是真的有些沉默了。该怎么对他们说呢?说你们是人力织机,注定竞争不过机器工业化生产的?但那儿不还是有一些纺织特型商品(一般是按照客户喜好进行纺织)的织户在顽强生存着么;那就鼓励他们继续坚持,未来市场会好转的?对不起,他邵某人还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明显不现实的东西他是不会拿去坑人的。
经营都这么困难了,还怎么好意思向他们张口要钱呢?不过不要也不行啊,这几个乡镇原本是葡萄牙人的地盘,东岸人接手这么多年后虽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但具体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和每个角落,却不一定是都能完善了。比如这里已成痼疾的工业区污染及环境问题,比如城市内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