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大部分是一些粗鲁的水手。他们大声谈笑着,喝着便宜的辛辣烈酒,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的种种往事,或许是与海盗之间的战斗,或许是风流韵事,或许是赌博发了大财,总之都是些很无聊的事情。
汉普顿的仆人吉尔在他刚喝完第二杯的时候匆匆赶了回来。他带着两名年轻的帮手,然后用一脸兴奋的神情说道:“先生,您的判断没错。棉花价格又上涨了,现在是180元/包,每包一公吨,这次我们在新格兰纳达收购的棉花可以大赚一笔了!”
“真是个好消息。”乔治.汉普顿高兴地说道,然后他亲自给自己的老仆人吉尔倒了杯酒:“那么,为了疯狂的棉花价格,干一杯!”
“干一杯!”吉尔喝了一口香山干红,然后又继续说道:“不过还是有一个不幸的消息。东岸人又调整汇率了,这次对我们很不利。”
“怎么调整的?”汉普顿有些紧张了,他手头有至少五千英镑的硬币,都是成色不怎么样的新铸货。看来东岸人已经知晓了旧大陆的各类硬币成色普遍下降的事实,因此他们及时调整了汇率。这并不令人感到惊讶,但汉普顿现在真的想知道东岸人对先令是怎么看待的,因为这关系到他手头这笔钱的价值。
“一元换7先令。”吉尔嘴里吐出的这个数字让汉普顿有些眼晕,这不怪他失态态,实在是这个价格变动得有些厉害。半年前1东岸元还只能换5先令7便士呢,现在突然就能换7先令了,这意味着他带来的价值五千英镑的硬币缩水了四分之一,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这不合理!”他立刻高声叫了起来,引得周围正在高谈阔论的商人和水手都朝这边望过来,就连柜台上那个原本在假寐的瘸腿老板都朝这边多看了几眼。
“他们不能无端制定这种价格,这不合理,他让我的钱贬值了!”乔治.汉普顿压低了声音,但仍然很生气:“他们不能这样。”
“但如果我们不想船只返程跑空趟的话,最好接受他们给出的外汇牌价,毕竟只有这样交易才能够继续进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