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对东岸人造成的伤害极为微弱,但是一些鸟铳手在近距离上发射的铅弹仍然击中了一些挺身队士兵。他们身上的板甲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可没法防住铅弹的射击,因此一些较倒霉的东岸挺身队士卒不幸中弹身亡。战斗就这样胶着地进行着,清军人数众多,虽然伤亡不小,但依旧死战不退,这也许是双方开展以来东岸人所遇到的最为顽强的一股清军了。
不过士气再高、意志再顽强,人终究是血肉之躯。是无法在被各个方向打来的炮弹、弹片、箭枝、铅弹的联合打击下长时间坚持的。很快。在两次攀登云梯的清军战兵被左右打来的枪弹打成马蜂窝后。战兵死伤殆尽的清军终于坚持不住,留下了七八百具尸体后剩下的士兵们一哄而散,丢下了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盾车,撒丫子往后跑了回去。
董学礼赤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地看着前方溃退下来的士卒。他的老兄弟们在刚才那一波攻势中死伤惨重。起码有三百多名跟着他从宁夏杀到陕西、再到北京、然后又到河南的老兄弟身死当场。这样的老兵战斗意志、技术都没得说,对他老董也是忠心耿耿,别看他手下有近三千五百人,但这样的老兄弟经过多次战斗折损后也才不过千五之数,是他在乱世赖以存身的本钱。但现在一下折损了这么多,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心痛!
由于他们打得还算顽强,督战的八旗包衣们没有太过为难他们。溃退下来的老兄弟们红着眼睛,和董学礼相对无言,他们这仗打得实在是太惨了。上去的一千五百多人死伤七百多人。几近一半,他们何时受过这样严重的损伤?即便是前阵子被大顺军队包围在孟县,前后大半个月的守城战外加最后的突围也只不过让他们损失了千余人而已,但在这个什么狗屁城下这才多会功夫,一下子七百多人就没了。其中甚至还有三百多老兄弟。
要不是过早退下来会被督战队斩首,他们早就不想打这劳什子破仗了!想想当时周围的弹片呼啸声、箭枝破空声、铁弹弹地的咚咚声、惨叫声、呼喝声、怒骂声,声声犹在耳边,那么多兄弟就在这种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