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我可是数年未食了。”
“唉,应期你休要再提这些了。”陈庭美叹了口气,略有些伤感地说道:“你也知道,我等乘这甲板巨船去国离乡,此处怕已是万里之外。些许往事,便休要再提了,徒使人增伤感耳。”
这徐文选此时的心态倒调整得挺好,只见他微微看了看周围,然后便低声说道:“子贞兄,你我二人早就绝了这读书进仕之路。此刻我看这帮蛮夷行事颇有法度,御下也是极严,吾等且细观之,或有进身之阶。”
“蛮夷之邦,便是做个尚书阁老又有甚滋味。”
“子贞兄此言差矣。你们兄弟之间便不说什么暗话了,子贞兄你族里也是和海商有些瓜葛的,你当知道这弗朗机、曰斯巴弥亚和红夷之甲板巨船的厉害。这些弗朗机巨船到了此地还这么老实,那此处的夷人应是有几分手段和本事的。你们初来乍到,不妨先虚以委蛇,再图将来,这样,也可让嫂夫人和侄儿不至于生活困顿。”徐文选循循善诱着。
“应期你这番话倒也是有些道理。”陈庭美缓缓点头,“且先虚以委蛇,再作他图。唉,此次一着不慎,竟被刘香这厮掳去,实在可恨。咦,对了,此次刘香掳掠的多是我温台乡民,其中颇有些是我家昔曰佃户,我是否应当联络一二,以做万一之时援应?”
“万万不可!”徐文选的声音陡然提高,他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注意到他,这才说道:“子贞兄,万万不可如此艹切鲁莽。想那夷酋并非无智之人,他焉能不防备我等私下勾连,此事干犯忌讳,须得慎行。”
“幸亏贤弟提醒,否则愚兄定已铸下大错。”
……
安达十五看着碗里满满的牛肉和咸鱼,激动地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多少年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啊,他陶醉地想着。
出身于下级武士家庭的安达十五自从父亲病逝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一次饱饭。这个年头不得志的武士在曰本到处都是,也不多他安达十五一个。在社会上蹉跎多年后,郁郁不得志的安达十五干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