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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担心,本姑娘早就料到如此这般,做好了数条应对之策。
我不准痕迹地挪了挪位置,朝一旁的凝秀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的朝我比了个手势,脚步匆匆,也退出了安宁殿。
正值宴会高潮,众臣子纷纷离座,一齐上前向南宫池掣敬酒,“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定能助陛下,巩固南池,一统江山!”
“祝陛下与娘娘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
贤良淑德?你从哪只眼睛从哪看出来了?
早生贵子?啊呸,有花贝贝一个惹祸精就够我头疼了!
在座上百名臣子,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南宫池掣的酒量好得惊人,饶是我坐在一旁滴酒未沾,都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微微发醉,他却能做到杯杯一口饮尽,正襟危坐,面不改色。
我正欲起身,出去散散酒气,那淡衣女子举杯,小碎步至我跟前,垂首低眉,乖顺动人,“恭喜姐姐贺喜姐姐,今晚乃姐姐大喜之日,妹妹打心底里为姐姐感到高兴,妹妹看姐姐今晚一身粉衣,着实可人,妹妹身随心动,想起了一曲来自家乡的歌谣,不知姐姐是否愿听妹妹吟奏上一曲?”
切,不就是挑衅我么,竟把缘由说得如此之冠冕堂皇。
我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嫣然一笑道,“妹妹有如此心意,本宫自是成全。来人,赐琴!”
消失了良久的凝秀,领着一众婢女,自殿门口缓步而进,每人怀中皆抱着一把古琴,只是每把色泽大小款式不尽相同。
凝秀稍稍欠身,将一把碧绿通透长约九十公分的琴呈到女子面前,“敏贵妃,方才奴婢在沫雪殿遇到了您的贴身丫头轻言,她让奴婢将此琴代为转交给您,说是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凝秀要为轻言这丫头求个情,望敏贵勿要责骂她,她也是情况特殊。”
我认得这琴,此琴为出门方便携带而作,较为娇小,弹奏时,盘腿而坐,将琴放在膝上,故而取名为膝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