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出一块空间,拿过几把还能用的椅子坐了下来。天气并不冷,但他们为了驱散内心的寒冷还是燃起了一堆篝火。雷金和古冷将身上带着的军用食品和可怜的一点点水,平均分了。绵纳尔什么也没有吃,只喝了少量的水。弹片穿透了他的颅骨,进入了他的大脑,从走出丛林,他就一直处在半昏迷的状态。
借着火光,他们将一些毁坏不严重的桌椅,拼凑起来,让绵纳尔和雷金睡在上面。至于古冷和宋凯盟呢,几片残破的板材,随便垫在地上,就当是床铺了,反正已经是疲乏难耐,头一放下,就进入了梦香。
这一夜,绵纳尔一直都在断断续续地**着,给本就凄凉的夜晚更增添了一丝哀婉。天快亮的时候,房间静了下来,绵纳尔也静了下来。突然的寂静让古冷反而从睡梦中惊醒,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悄悄地走到绵纳尔身边,伸手探了探鼻息,然后又将头侧贴在绵纳尔的胸前。古冷的动作停滞了,就像突然被人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良久,他颤抖着吸了口气,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轻轻盖在绵纳尔的脸上。
宋凯盟也醒了,他并没有过去打扰古冷,因为古冷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宋凯盟静静地看着,默默地为绵纳尔祈祷。那个爱搭讪的绵纳尔终于没能再看见日出的光芒,但或许他去的那个空间永远都是明亮的。宋凯盟从来也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会为一个仅仅才认识一天的陌生人难过,但事实证明,泪水还是难以抑制地充满了他的眼眶。
本以为等到天亮,一切就会好转,但情况却更加糟糕。食物没有了,水没有了,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药。雷金的伤口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已经感染发炎,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宋凯盟拆开绑在雷金腿上的布条,伤口周围已经变黑,血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脓水。整条腿都是红肿的,皮肤胀得都快裂开了。
“伤口需要清洗,我出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供水管道。”宋凯盟跟古冷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他们栖身的那间破教室。
宋凯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