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两句话就像是自言自语。
然而,就算是她的自言自语,也绝对是她的真心话,她都不愿意错过了,试问他如何能逃得过?
朝慕青突然站了起来,在那短时间的闭目养神中,她非但没有被体内的烈酒蛊惑,因而不小心沉睡过去,反而变得精神奕奕,恢复了不少的力气。
大概是她超强的意念在作祟,才能够最终打败瞌睡虫,彻底地清醒过来。
当然,哪怕她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她也不至于在这个洞房之夜充当男人的角色,厚着脸皮去扑向景东柘。
有些事,该是男人做的就该给男人做,女人若是代替了,就是不成体统。
转了个身,朝慕青默默地将一边的纱幔缓缓垂下,再经过仍似处于呆滞状态的男人身前,目不斜视地抬高双手,将他头顶的另一边纱幔垂下,让喜庆的红将他与外界隔绝。
侧身一脚,柔软的纱幔轻轻地贴着朝慕青的背躯,也贴着景东柘的膝盖,原本宽敞的新房霎时间变得逼仄与窒息,两人的空间只剩下一张崭新的喜床。
若是朝慕青的功夫能胜在景东柘之上,此刻她很有冲动一把将这个被动与木讷的男人一把推倒,再给予一顿臭骂。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压下心头的郁气,朝慕青再次走到景东柘身前,低眉顺眼地柔声道,“夫君,需要我帮你更衣吗?”
其实,她大可以直接伸过手去,尽一个新婚妻子的本分,但她生怕被他推拒,那滋味可不好受,是以她宁可在言辞上被他拒绝。
景东柘苍白的薄唇抿得死紧,朝慕青果然是长公主出身,说出话来一点儿也不婉转,而是大方又直接。
她这哪里是催他更衣,分明是在催他洞房!
他若是拒绝,岂不是等于拒绝与她洞房?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他已经承诺了父亲与妹妹,便不会临时反悔。
他不希望以任何方式背叛红袖,但其实,只要背叛了一处,便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