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到门后,抬起手的落下又抬起,抬起又落下。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害怕什么,怕花流云再次误会?还是怕与花流云吵嘴?抑或是怕他坚持要与自己洞房?
也许,此时此刻,她最怕的便是面对他,因为一旦面对他,就必须认真地思索两个人的关系将何去何从。
一时间,她没法原谅他,更不能像之前那般全身心地接纳他,而他似乎又不愿意休弃她,更不能消除她的心头大患。
她计较而他不计较的问题没有解决,他想要知道她却不愿倾盘托出的秘密横亘在两人的心湖之间,她真的越来越没有信心,两人这样也能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地过一辈子。
站在外头的花流云似乎感应到了她靠近了门扉,和声问道,“娘子,可是好了?”
闲诗轻轻地嗯了一声,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打开门,花流云便推开门进来了,闲诗不想距离他太近,正准备往旁边避开一步,花流云已经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
“娘子,我们进去说。”花流云一脚踹上门,急不可耐地拉着闲诗朝着床铺走去。
闲诗步子迟钝,好想建议两人到外面去谈,若是在床铺上谈,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但是,这男人不是怀疑自己肩膀上的牙印是别的男人留下的么?在她没有否认之前,他应该不会……
只是,闲诗瞧着花流云的兴奋的神色与激动的步伐,似乎与她的猜测完全反了。
她有一种奇怪却强烈的感觉,这男人因为她肩膀上的牙印,变得心情大好?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但他给她的感觉便是如此。
花流云拉着闲诗在床畔紧挨着坐下,却没有因为落座而松开她的手,闲诗别扭地挣了挣,他反而握得更紧。
“娘子,你左肩上的牙印,是什么时候的事?”
闲诗诧异地看了满脸神采的花流云一眼,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发问,难道他不该这般问:你左肩上的牙印,是哪个混账男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