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方面考量,事情的发展远比她想象中要好太多。
比起充满恐惧地委身于他,倒不如能意外保得一身清白来得划算。
这男人虽然花心滥情的毛病难改难收,但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非但不勉强她,也似能给她一定的自由。
就是不知,他能给的自由能有多大?
眼看着花流云拉开新房的门即将离去,闲诗连忙喊住他,“且慢!”
花流云停住步伐,却并未转身,声音充满戏谑,“怎么,改主意想留我?抱歉,今晚本少爷没空,想预约么?”
闲诗对着他的脊背做了一个鄙夷的鬼脸,却没能及时将心中所想直接问出。
花流云更加肯定闲诗是想将自己留下而羞于启齿,不由继续戏谑起来,“来日方才,除了今晚,你想哪晚就哪晚,本少爷再忙都会尽量成全。”
撇了撇嘴,闲诗暗道:谁会无情无耻到对自己的妻施舍成全?就是白送给她,她都不屑要。
咬了咬唇,闲诗终是鼓起勇气问道,“若我安分守己,将来你我可能和离?”
“呵呵。”花流云意外地轻笑出声,“还没洞房就想着和离,你可真是让本少爷大开眼界,悔嫁了?”
闲诗摇了摇头,“不悔。只是人生有万千可能,说清楚些或许更好。”
花流云站在原地沉默半饷,背对着她一字一顿道,“若你安分守己,随时可和离。”
门虽然被男人从外面紧紧地关上,闲诗却似乎能从闭合的门缝里看到一道耀眼的光芒。
那是能够获得新生的光芒。
待杜有娶了别人为妻,或者闲燕有了美满的归宿,那么,她便可以挣脫所有束缚,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天色渐渐晦暗,附近宴请宾客的喧闹声一阵又一阵地传来,唯独新房里静悄悄的,仿佛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闲诗的晚膳已经被丫鬟送进,她草草地吃了一些果腹,便站在无人会经过的北窗边,怔怔地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