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花流云,意味着一辈子便可享尽荣华富贵,非但如此,年纪轻轻的花流云,文才武略,相貌堂堂,站在男人堆里,若鹤立鸡群。
排队的姑娘个个脸上含暙,正对着门口翘首以盼,谁都无法理解,花流云那前五任妻子,为何要放着那般卓越的男人不珍惜,偏偏犯傻地红杏出墙?
对这些姑娘而言,即便花流云将冷落自己一辈子,能嫁给他作妻,也是万分稀罕与值得的。
从江湖楼“送抱”出来的姑娘们神态各异,有害羞的,有沮丧的,有骄傲的,也有神秘的……
听说,花流云今日难得正经非常,并不是任谁上前一抱,他只抱那些觉得顺眼的漂亮姑娘,偶尔还会问一两个简单的问题。
不管出来的姑娘们神态如何,只要队伍还在缓缓向前挪动,那便意味着,排队的姑娘们还大有希望。
一袭麻布素衣的闲诗静静地站在人群最后,听着身旁百姓的议论声,微微蹙着黛眉。
透过隐约的缝隙,闲诗望向那扇时而打开、时而关闭的大门,怔怔地发着呆。
她的身边,伴着一个矮她半个头的小姑娘闲燕,一样的麻布素衣,相貌却跟她毫无相似,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在闲诗与那些排队的姑娘们之间不住机灵地打转。
她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闲诗的爹与闲燕的娘在各自丧偶之后结为夫妇,已近十年光景。
闲诗十六岁,闲燕十三岁。
半饷,闲燕扯了扯闲诗的衣裳,挤眉弄眼地问道,“姐姐,你该不会跟她们一样,也想嫁给花少为妻?”
闲诗眼尾轻轻地扫了扫闲燕,轻启红唇,“你觉得我是在痴心妄想,对吗?”
“嘻嘻,”闲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双美眸如星辰闪烁,“痴心肯定谈不上,妄想倒是绝对。”
闲诗俯身捡起一张散落在地的告示纸,眸光在“抱”字与“妻”字上流连,最后落定在“花流云”三个字上,喃喃道,“我觉得这个花流云,倒是个可以妄想之人。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