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恐怕一辈子都渡不过去了。”
这当然不是朱瞻壑的原话。
他之所以没说朱瞻壑的原话,实在是不堪入耳。
他想起那日午膳时,朱瞻壑在自己面前指点江山的样子。
“快别说了!天下的和尚都一个弔样,嘴上都是大慈大悲,碰见困难惹了麻烦,就拍拍屁股关上门修佛了,留了一地的米田共都不愿意铲啊!
你看这建文,一小撮靖难遗孤帮他谋反,一大波靖难遗孤在苦寒之地哭爹喊娘,他倒是美滋滋地修佛,你说他不愧疚么?倒是也愧疚,但就是什么事都不干!
要我说,天下的和尚每一个好东……爷爷!你别动手,鸡鸣寺那个假和尚除外,他只有脑袋光,修的都不是正经佛法。”
一想到朱瞻壑,他就忍不住笑了笑。
朱允炆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脸色一下阴郁了许多。
苦海中无数人因我而堕!
我却只想渡己!
如此一来,难道我真的一辈子无法脱离苦海。
他沉默了许久,抬头问道:“四叔!如此困境,世子可解?”
朱棣叉着腰,微微抬起头:“我的好孙儿自然有法可解!”
朱允炆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侍卫:“两位兄弟,劳烦你们把世子殿下请过来!”
两个侍卫顿时大惊,扑通一声跪在了朱允炆面前:“陛下!万万不可啊!若是把那小子放回来,那您就成砧板上的鱼肉了啊!”
朱允炆笑道:“无妨!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若能渡过苦海,今日在此坐化又有何不可?”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只能起身离开。
朱棣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朱允炆,心中却想起了那日朱瞻壑说过的话。
“爷爷!我看那朱允炆虽然不干人事,但应该也是诚心求佛的,不然他的下属也不会干出这些蠢事儿。要不到时候你就这么跟他说,骗他把我放回来,主要他手下有几个愣头青,我怕他们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