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卧底是一群游走在黑白边界的人,此刻,柯南却不这么想。他觉得浅野先生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他不会向任何阵营交付自己的信任,同样也不会被任何一个阵营接纳。
这样的人究竟要如何在漫漫长夜中坚守本心,究竟要如何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
而他之前居然还误会浅野先生,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想到这里,柯南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拍到了脑袋上——他希望能把自己拍得更清醒一点。
柯南走后,信繁依然留在原地,云朵已经在他的注视下变换了一个图形。
一直到周围重新恢复宁静,信繁才忽然道:“你看够了吗?”
一个人影从走廊另一边的拐角处露出身形,那人有着如太阳一般璀璨的金发,和一副撒哈拉般热烈的皮囊。
“我想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理解这些侦探!”降谷零笑着感慨。
信繁奇怪:“你不就是侦探吗?”
“你是指毛利小五郎的学生安室透?”
“我记得你以前也开过侦探事务所。”
只不过对于降谷零这种三天两头更换打工岗位和地点的人来说,他的侦探事务所大概连点浪花都掀不起来。
降谷零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一些:“开侦探事务所的人也是安室透,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听起来你似乎很瞧不起侦探的样子。”信繁向前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神情淡淡。
“我可不敢在你这位侦探经纪人的面前说这种话。”降谷零与他并肩而立,但他很小心,没让自己的一片衣角露出走廊之外,“何况我是从心底佩服侦探,他们很了不起,总能坚持自己心中的正义。”
“有时候这种正义并不合法。”信繁提醒道。
“是啊,但我们的所作所为也并不合法,不是吗?”降谷零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拍了拍信繁的肩膀,“走吧,你不是说要回去休息吗?我送你。”
信繁冷声:“我开车了。”
“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