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没走得了,贺景那一句话触动她内心太深,她就算站在一边看着也踏不出贺家的门了。
七虎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一针镇定剂打下去嘴巴里还有细细的呓语,梦中很不安稳。
贺家全是医护人员,专家团队寸步不离地守着,阮莞把她的老师请了回来,但白胡子老头从房间里出来就一个劲儿地摇头,摇得宋柠想上去掐死他,狗屁专家。
她甚至听到那死老头不要命地说七虎可能脑部神经有问题,简而言之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孩子,贺景站在旁边脸色不变,却对身边保镖下了命令,送客。
老头被气走了,阮莞也束手无策,整个专家团都找不到病因,一个个面如死灰。
宋柠趴在玻璃窗上,可怜巴巴地盯着里面的小人儿,想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小家伙扒拉着她的大腿,扯着她的婚纱,好像命中注定老天要派个小天使来拯救她那场可笑的婚礼。
“怎么办?”她小声地开口,手指贴上玻璃窗,“等他醒过来,如果还像刚才那样,是不是就要一直打镇定剂了。”
贺景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憔悴的脸上,靠在了她脸颊边的玻璃上,“七虎出生那段时间,病危通知书都出过,比这个凶险的有很多。”
宋柠摇摇头,仰头,目光小心地看向贺景,“没有比这更艰难的了,七虎好像不愿意看到我了。”
她清楚地看到,小家伙和她对视之后的变化,仿佛洪水猛兽。
明明之前全世界都跟她说,她是小家伙的药,有她在包子就会茁壮成长的。
怎么就片刻的功夫,救命良药就变成要命的毒药了呢。
贺景知道她心里难过,想要伸手搭住她的肩膀,楼梯上却传来脚步声,紧跟着的是细细的哭声。
他皱了皱眉,走到了宋柠的身前,果然看到了被贺鼎山扶着上楼的宁袖。
麻烦真的是一茬接一茬。
“到底怎么回事?”贺鼎山看到他,面露责备,一下下地拍着宁袖的背,“你要吓死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