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爬虫!这么喜欢看黑泽的小孩?嗯?很想成为黑泽部落的人吧?!”
“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把你掐死!还千辛万苦省下食物来给你吃!”
因为长期遭受折磨,草雀的心态也因为崩溃而大变,时常对自己的妹妹恶语交加。
阿细低着头不言不语。
肮脏的头发粘成一缕缕垂下来,那细脖子好像随时会撑不住大脑袋,咔嚓一下折断似的。
“……你记住!你是狼牙部落的人!是狼牙部落的人!!”草雀厉声尖叫,模样可怖。
阿细没有说话。
她不喜欢狼牙部落,在她心里,这个名字代表着卑贱,代表着不幸。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做黑泽部落人,而不是狼牙部落人。
草雀骂了一通后稍微好了些,招手对阿细没好气地喊:“还不快过来帮我挑脓泡!”
阿细低着头走过去,用磨尖了的骨头渣子帮她的阿姐挑起脓泡来。
草雀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加上恶心的脓泡,看起来分外狰狞,但阿细却毫无所觉,只是低着头,仔仔细细地用脓泡挑破。
她知道她的阿姐这身上的鞭痕是怎么来的。
前两天她的阿姐微凸的肚子刚瘪下去,就有黑泽人跑过来把她扒光然后压着她。她的阿姐就这么浑身赤裸地躺在肮脏的泥地上,双手无力地挥舞着承受,可能是太痛了,于是就抓了一下那人的背,结果不小心抓破了他的皮肤。
那个黑泽人发了怒,用鞭子给了她的阿姐几鞭。而她的阿姐只能躺在肮脏的地上像虫子一样痛苦地蠕动。
当时她就在不远处,抱着膝盖蜷缩在黑暗里,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这一幕很常见,每当这时,她就会放下那份羡慕,转而开始恨黑泽部落人,恨不得他们全死光。
可是羡慕,或者仇恨又有什么用呢?
不管她们是怎么想的,黑泽人照样过得好好的,她们也照样成不了黑泽部落人。
但是一成不变的日子在今天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