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二十二年春二月,北平行在,永乐大帝行宫紫禁城东宫太孙邸。
二月二龙抬头,东宫太孙邸院子里热闹非凡,一群人正紧张地围着一个瓦盆。
瓦盆里一对蛐蛐正在进行着殊死搏斗,两只虫儿在小小的天地间你来我往,互相比拼着勇气和耐力。
负责斗蛐蛐的两个虫人时不时的拿起斗草撩拨着蛐蛐的性子,提升蛐蛐的斗志。
两个身穿蟒袍的贵人站在旁边观战,一人年纪较轻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唇上刚刚蓄起胡须。
另外一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留着并不太浓密的络腮胡须,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瓦盆里两只争斗的蛐蛐。
“瞻基,依本王看来,你的虫儿怕是要落败了。”中年人看着瓦盆里的两只蛐蛐的争斗已经接近尾声,对着青年人挑衅地说道。
“三叔别急着下结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说不定侄儿的虫儿还能反败为胜呢!”朱瞻基也看出了自己的蛐蛐已经落了下风,还是死鸭子嘴硬强撑着说些场面话。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赵王朱高燧哈哈大笑。
朱高燧的话音刚落,瓦盆里的蛐蛐已经分出了胜负,落败的蛐蛐无论斗蛐蛐的虫人用斗草如何撩拨,也不敢再上前拼斗。
获胜的蛐蛐像是一个得胜的大将军一般振翅鸣叫,似乎是在向主人炫耀它的勇武。
“哈哈!本王的威武大将军赢了,大侄子还不认输吗?”朱高燧哈哈大笑,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朱瞻基恨得牙根痒痒,却只能满脸笑容地说道:“三叔,侄儿的虫儿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大侄子痛快,不像你爹一点也不爽利。”
“子不言父过,更何况还要当着儿子的面说老子的坏话,这不好吧,三叔的话越界了。”青年的脸拉了下来。
“你看本王这嘴,回头本王自己找大哥去请罪。”朱高燧被朱瞻基怼了一句也不急眼。
“请罪就不必了,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