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后,得了这万户封地,不叫阿大承他爹家业,去学什么劳什子法术,能有何用?”
那老叟道:“其实现在有二房三房,我也倒不是不舍得俊儿。”
于氏面色一冷,心道:“爹爹果是看不起阿大学道,想来定是不喜欢阿大。”她略一琢磨道:“爹爹,你舍得,可我这做娘的如何舍得?便是你舍得送去,可愿见得骨肉分离?”
那老叟道:“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怀胎白日时一桩奇事?”
于氏点头道:“那时虽害风寒,头疼脑热,不清不楚,但后来听得奴才们私话,也晓得了。”她听得这话,不由暗暗奇怪,以前公公从来不肯讲,怎如今提起这事来?
老叟道:“当年那道士说什么缘法自在不得强求,我本以为是说他,如今想来却是说我,想来那等神人有知晓未来过去的本事,这才笃定俊儿与他有缘。”
这事于氏早便知晓,其实心中何尝不疑,但终归是舍不得儿子。
此时忽有下人敲入房门道:“禀主母,外有一道人求见。”
“轰走!”于氏正恼间,不假思索便将仆人喝出道:“府中从不见野道士,你这奴才新来的不晓得规矩么?”
那仆人硬着头皮道:“那道人会法术,步步踏入,护院围上去推他便如推山似的,根本轰他不走,以棍棒金器打他便如打生铁般,护院门手都软了也没伤他一点皮毛。”
于氏一惊,转去看公公,老叟笑道:“那人经不得提啊,果是来了。”
于氏急急赶往前厅,便见得一道人已在在朝南位上坐定,不由气得抖起来,朝南位可是主人位,这家里除了自家丈夫和公公外,便是她也坐不得,这道士却是毫不客气。
但她余光扫见厅堂里一地气喘吁吁的奴仆,便晓得这人是真本事,暗暗使了个眼神派一旁尚无大碍的下人去知会郑老,自家则收敛神色,上前道:“敢问这位道君如何称呼,何以坐在本家主座上?”
青峰呵呵笑道:“贫道王奕,乃是来收徒的,理应坐这朝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