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得南方阁,便见有不少人在里头中说笑嬉闹,男男女女皆是年幼之辈,毛阿牛道:“师兄,我们不是意外落后了么?怎么还有这许多人?”
毛阿牛之所以这么问,乃是因为杨纤音路上曾言,若非一番变故,推迟了行程又得青峰的主意去铁铺还寻不得他,说是塞文失马焉知非福,他本还以为就剩下他们二人,谁想还有这许多人。
“我哪里知道。”青峰摇摇头,虽说杨纤音早与这钝牛将当夜之事解释了个通透,他也知青峰与他一般还未拜师入门,但这师兄二字的称呼却是一直不肯改。
这两人进了屋子便引得不少人瞩目,旋即便有数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世家子弟打扮之人仿佛似个领头之人,那人上前道:“两位是哪儿来的。”
“我?我是从武卫来的。”毛阿牛笑着回道,不过这钝牛却是只说了武卫二字,也不提是哪处,需知叫武卫的地方天下也有好几处呢,只是这钝牛不知道罢了。
青峰却是瞥了那人一眼,淡淡一句:“龙川人士。”便拉着毛阿牛往角落去了,南方阁名字虽好听,但本身却只得一间大屋,四边窗下都是草席蒲团,实乃一大通铺的屋子,青峰只是寻了角落无人处,便在一个蒲团上盘膝而坐,那些人自找了个没趣,却也不恼,只是怏怏返回自家那处。
毛阿牛见那人面色不虞,对着青峰抱怨道:“师兄你怎么就不让我与那家少爷多聊几句?难得人家上来打招呼。”
青峰锤了他一把道:“你怎么就随意和人吐了真话?谁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安好心?”
“问个籍贯有什么?”那钝牛还有些糊涂,但见青峰一脸不快,自觉讨了个没趣,也不说话了。
青峰见他生气,便不再理会,人总得自家吃些苦头才知道痛,毛阿牛见什么都新奇,起初还有些胆怯,但待和旁的几人搭上了几句,便混了个脸熟,他又是天生缺心眼的货,故两三下便和那些陌生人打成一片。
那之前那吃了青峰闭门羹之人此时又上了前来,与毛阿牛熟络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