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嘉靖的眉头一挑,却是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即是如此,你且帮朕问问国师,他为何私修密室,私吞朕的金银,还要砌词狡辩!”
严世蕃闻言大怒,转头瞧向妙真子,
“国师,你竟做此等欺君之事,实在可恨可恼!”
妙真子却是又哭了起来,
“严侍郎,冤枉啊!实在是冤枉啊!”
妙真子对上严世蕃还是那套说辞,严世蕃听了却是眉头一皱,转身去那地面捡起了那两本账本,
“好好好,国师,你即说是没有做出那等欺君之事,那我们来对一对这账目,但凡有一项你说不个所以然来,你今日便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妙真子闻言一拍胸脯应道,
“贫道敢以性命担保,严侍郎决计查不出一项不妥之处来……”
“好……那我们便开始吧!”
这厢严世蕃竟是将下袍一撩,双腿一盘坐到了当地,坐下之后却似又想起了甚么一般,又翻身跪下对嘉靖皇帝道,
“陛下,臣请与国师对账,必要查出这其中的蹊跷来,臣请陛下圣目监察,必能明察秋毫……”
嘉靖点头,又听严世蕃再道,
“陛下,此事机密,臣怕走漏了风声,臣请将殿中四门紧闭,以防被外头人知晓,通知了余党!”
嘉靖想了想点头道,
“准!”
这厢是将四门紧闭,窗户也关上,又因着没有了光线,还在殿中点起了手臂粗的牛油蜡烛,就看着严世蕃与那妙真子在殿中对账,这账本乃是历年来的老账,那当真能用多如牛毛来形容,大到黄金、朱砂进项,小到符纸、毛笔费用,严世蕃是一笔笔的问,妙真子是一样样的应。
问到细节之处,妙真子还要回想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讲出来,严世蕃自然不肯放过他,于是又一问再问,再三追问。
如此这般,那真是耗时耗力,想这乃是盛夏之时,殿中四面不通风,还点上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