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蕃的面,取了陆炳的酒杯敬严世蕃,严世蕃不敢吃酒,拂袖而去,更证实了裴赫的猜想,他叫了外头守着的下人道,
“去前堂里,把大都督与小阁老用过的碗筷取过来,又再搬一坛酒来,还有……在后厨捉两只鸡来……”
下头人依言去了,不多时碗筷取来,裴赫当着武馨安的面,将酒倒入了陆炳的杯中,轻轻晃了几晃,再灌入了那捉来的鸡嘴中,果然那鸡被放到地上,走了没两步便倒地口吐白沫了,裴赫又取了严世蕃的酒杯,倒了酒灌给另一只鸡,那只鸡却是安然无恙,扑棱着翅膀在院子里四处走动。
“瞧见了么?”
裴赫也很是懊恼道,
“严世蕃一来,我们只提防着他来闹场,却是没提防他身边的小厮,应是下人们取碗筷之后,那小厮在杯子上动了手脚!”
那样的情形之下,有心算无心,确是没人会去思量,严世蕃为何会让取两副碗筷,此时回想起来,那小厮还掏了一块帕子出来擦了擦杯子,想来便是那时下的毒,只那时便是裴赫也知严世蕃生活奢靡,爱讲排场,身边的小厮取帕子来擦杯子应是小阁老嫌弃这处杯碗脏污,根本没有想到,严世蕃敢当着众人的面下毒,只此时人都走了,证据只怕也早销毁了,若是陆炳着了道,来了一个死无对证,那这锅裴赫是背定了!
此乃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在裴赫宴请宾客之时,用的是裴家的酒,裴家的杯,裴家的佣人,却是借了严世蕃的手让陆炳不得不喝这杯酒,只要喝下这杯酒,陆炳一时三刻便要毙命,届时裴家这一家上下都脱不了干系!
“大都督……严世蕃这是做甚么,他这是打算撕破脸皮,要对您下手了吗?难道……他就不怕皇上追究?”
陆炳神色阴沉,双目之中寒光不断,
“只要我死了,陛下就不会追究了……”
想了想看向裴赫,
“不过,他们这么急着下手,可是陛下那处……”
裴赫点头,
“大都督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