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而这两个小孩儿被亲生的母亲教的与她非但不亲,反而隐隐带着敌意,令得冯夫人更是心头难过。
冯夫人自己不能生育,对武馨安这怀孕之人,却是格外的关心,这一日三餐还特意叮嘱厨子为她尽量做的丰富些,武馨安感她善心,再三向她道谢,冯夫人笑得很是温柔,
“在这家里,我也只剩下这么点儿能耐了,能帮你便帮你一把吧!”
依着武馨安看来,有冯夫人这般温柔端庄大度的妻子,实乃是那冯县令的福气,只可惜冯县令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心扑在那小妾的身上,早已是许久都不进冯夫人的房中了。
武馨安最是见不得人受委屈了,不由替冯夫人打抱不平,冯夫人却是想得通透,笑道,
“我又不能生育,他到我房中也不过只是虚费时间,倒不如在柳氏的房里呆着,说不得以后还能生下一儿半女来!”
武馨安听了心头暗叹,只这家务事儿,她这外人也不好插手,只能一路陪着冯夫人说话,她比起冯夫人来,也算得多见了些世面,又性子直爽开朗,说起话来不比旁的女子拘束无趣,倒是令得冯家人都十分喜欢她,便是那两个原本对她敬而远之的两个小孩儿,也渐渐对她亲近了不少。
就这么一路过了沧州,又到宿迁,这一夜他们在宿迁停泊,却是因着错过了城市的大码头,便选在了一处偏远的小镇上落脚。
船停到半夜,却是出了事儿……
半夜时分,武馨安突然心生警惕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打开柜子将里头的包袱取出来,拿出暗藏的那把波斯匕首,手握刀柄反手掖进了宽大的袖子里头。
她拉开舱门,悄悄地扶着船栏向下一望,却见得不知何时,这官船附近多了几条蚱蜢小船,有几条人影已是上了甲板,还有人在顺着垂下的绳索往上爬。
这冯县令出身乃是一般乡绅,家中也不算得富庶,出来为官刚刚得了任命,手上银子不多,要不然冯夫人也不会收她的银子,许她搭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