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客人无故失踪之事,官府便查封了此处,掌柜的是做不得生意了,只得遣散了伙计们,一个人守在这空空的客栈之中,这时节了也是睡不着,只一人守着孤灯坐在堂上吃着闷酒。
武馨安进了这处,根本不用隐藏身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那醉眼朦胧的掌柜是半点儿都不知晓,犹自伏在桌上嘴里嘟嘟囔囔说着醉话。
武馨安寻到当日里程翼南夫妻住过的客房,见上头贴着官府的封条,便反手取了腰间的波斯匕首,顺着那纸条缝隙处轻轻的拨动,不过片刻便将那纸条完整无损的挑了下来,这厢轻轻一推门,人便闪身进去了。
这室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她便点了桌上的油灯,用手遮了灯光,开始在屋子里仔细的四下寻找起来,这间屋子官府的人,甚至连武弘文自己都亲自搜寻过无数遍了,都是没有寻到甚么蛛丝马迹。
武馨安再来寻自然也是不报多少希望的,果然她仔仔细细将这屋子寻了一遍之后,也是无甚收获,想了想却是一转身又去了那榻上搜寻,这屋子里的东西摆设,床上凌乱的被褥都还如楚氏失踪那日的早晨一样,武馨安用油灯仔细查看着被褥,也是一无所获。
她仍是不死心,一伸手将枕头提了起来,轻轻抖了几抖,还是无有东西,这厢举着油灯转了一圈儿,突然抬头看向头顶。
头顶之上有两道横梁,武馨安踩了桌子上去仔细观瞧,见那满是灰尘的横梁之上并无半点人踩过的痕迹。
她犹是不死心,却是又在桌上搭了凳子,举着油灯看向房梁上的瓦片,如此看了足足一柱香的功夫,总算是让她寻着了几块松动的瓦片。
这房上铺盖的瓦片,风吹雨淋,又有尘土堆积在缝隙处,因而都是堵塞了的,却是有几块明显被人取走后,重又放了回去,那痕迹已是不能复回原位了,油灯凑近了,一眼便能瞧出来。
其中还有一块瓦微微的往上翘着,武馨安伸手轻轻扯动,有甚么东西硌在了下头,她以轻轻地抬了抬瓦片,便有一样东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