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到这处来,大小姐手里有银子,她们是自己当着自己的家。
武家里,付老夫人自从受了儿子那一记“窝心脚”后,那是有些元气大伤,如割肉般交权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冬蕴院中,除却初一十五便再不用小辈们前去请安了。
小程氏与众儿女那是乐得轻松,不过她是高兴的太早了,老夫人虽说是放了权,但小程氏想接手可是没那么容易。
初初时小程氏谨小慎微做了这么多年小媳妇,终于熬出头了,心里的快活自然是不必提了,话说武弘文做官这么多年,又在富庶的杭州,手里总是有那么些值钱的产业的,如今全数交到了小程氏手中,小程氏满心欢喜的仔细清点账目,看过之后这心头便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立时便凉了一半,
“老婆子当真是鸡贼,那柱子怎么没倒下来砸死你!”
怪不得付老夫人那么痛快的交权,小程氏一看账本儿,却见得那库房里的账上头不少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后头批注多半都是污损、损坏又或是年久无察,再或是送于某某人作礼等等,小程氏嫁到这家里也是足有十年了,如何看不出来其中蹊跷,这些东西分明就是老婆子给挪走了,剩下的东西都是是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
“这分明就是老婆子另起了库,藏起来了!”
看来老婆子是早有预谋,做这事儿不是一日半日的了!
小程氏恨的跺脚,有心想追查,可这账本上年代久远,便是撕破了脸叫了老夫人身边的人来问,人家来个记不清了便能一推二五六,自己还能上刑逼供不成?
更有她也不敢同武弘文讲,以武弘文的性子多半不会深究,他已是让自家老娘让了一大步了,若是再逼,就真是要逼着亲娘去庵里了!
小程氏身边的许妈妈劝道,
“小姐不必因这事儿着恼,左右都是些旧东西,那老婆子只老爷一个儿子,现在不拿出来,以后总有拿出来的一天,犯不着现下闹出来,没得让老爷对您生了不满……”
小程氏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