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停顿。
楼兰女王在龙袍里什么都没穿。
那是真的什么都没穿,整个身体**如婴儿,就那样面对着欧阳自远。
欧阳自远退了两步,却并没有转身。
他必须防备楼兰女王暴起伤人,哪怕是有非礼之嫌。经历了方才那一连串的危机,他现在已经对自己的生命更加珍惜了。这倒不是他怕死了,事实上,如果再上战场,他会比以前更勇敢,但同时,也会比以前更谨慎。
因为他可以死,但必须死的有价值。
如果方才他被那大石球压死,他的死换来了什么?整个汉军队伍都等着他指挥,而他却为了追击一个已经没了国家没了随从的国王而死,这样的死,不但不值得别人同情,连他自己都不会同情自己。
就在石球将近时,他已经想清楚了:今后,他会在值得而必要时毫不犹豫的选择面对死亡,但如果没有必要时,他不能轻易去死,甚至不能轻易去面对危险,因为那样做不但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柳千惠和莫尔兰、对他的老母、对整个汉军、对整个国家的不负责任。
妻子需要丈夫,母亲需要儿子,汉军需要统帅,国家需要将领!他怎么能再犯错误,对所有人犯罪?
如果换了以前,他可能立刻转过身去,但现在,他没有转身,只是退了两步。
楼兰女王却慢慢转身,幽雅的慢慢走进那水池里,好象根本没有裸体,或者根本没有欧阳自远在一边看着一样。
欧阳自远在一边等着,他看着楼兰女王轻轻的往身上撩着水花,只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要洗太久。”
楼兰女王轻笑了一声,手扶在一边的扶手上,叹息道:“为什么你们汉人总是那么急呢?急着征服,急着杀人。可惜,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楼兰王却永不会再降汉。我们受够了,绝不会再忍受了!”说到后来,楼兰女王的声音已经变的凄厉起来,她的手突然在扶手上用力一扳,旁边立刻出现了一个孔洞,孔洞内,一股冒着白烟,味道刺鼻的黏稠白色液体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