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汉人来做不是更好?为什么大损军力,严禁汉人向外偷看,然后由自己的士卒来拆这墙?何况,这墙如此厚大,拆下来的砖头只怕不少,但方才末将巡视,见虽有碎砖之类,但完整的砖石所见极少,不知道那些砖石都被西域人运到哪里去了?他们总不至于运着砖石后撤吧?”
欧阳自远越听越是糊涂,问道:“这的确是奇怪,赵将军,你可有想法了?”
赵天成摇头道:“没有。末将就是想不明白这些奇怪之事,所以才想问欧阳将军。”
欧阳自远仰起头来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明白这中间有些什么关节,但他也知道,西域人绝对不是闲到如此的程度,何况汉军自后追击,他们却在这里浪费时间拆城墙,这可不仅仅是有闲心的问题了。
二人对视着,都不绝而同的摇了摇头。
“多加小心吧。”欧阳自远只得这样说。
赵天成也只得点头。但两个人心中都清楚,这话只能是徒做安慰,因为都不知道西域人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又怎么多加小心?
当天,众将忙了很久,欧阳自远也是一直忙到掌灯时分才算是得了个空,他感觉着满头满脸都是沙子尘土,于是令卫士打了水,自己在帐内擦洗着。
他正在洗着头,却听得外面有人掀开帐帘进来,此时他的脸上全是水,张不开眼,只得问道:“是谁?”
来人却没有回答,只是一直走到欧阳自远身边,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抚在欧阳自远的手上。
欧阳自远紧绷的肌肉一下松了下来,笑道:“千惠,你忙完了?怎么有空来?你那些军务不用处理了?”
一个声音轻声嗔道:“就知道想着柳姐姐,把我都忘光了吧?”
欧阳自远“啊”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莫尔兰。怎么,今天这么有空?”
莫尔兰叹息一声,将毛巾自欧阳自远的手中接过,帮欧阳自远擦了脸,笑道:“我天天有空,只是你从来不找我,没办法,我只好来找你了。”